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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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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身進入了大殿裏頭,與那黑衣人一同交起手來。

是趙子然!

肩頭忽然一沈,金晚玉驚恐的轉過頭,見到的,使臉色更加陰沈的秦舜。秦舜此刻已經是極怒,他一手箍住她的腰,將她半包半拉的帶到一邊,金晚玉還想看看裏頭的狀況,不料被眼前的男人一把禁錮在了墻角,他緊緊鉗制住她的雙肩,恨恨道:“你究竟要什麽時候才能讓人放心!”

“我……”金晚玉啞口無言,兩只手攪著衣角。

趙子然武功高強,與君傾聯手更是如虎添翼,那黑衣人見勢不好,想要逃跑,秦舜目光一厲,揚手飛出一根銀針!那黑衣人一聲痛呼,趙君二人大喜,正欲上前擒拿,那黑衣人忽然將手伸進懷裏,秦舜目光銳利,大喝一聲:“小心有毒!”

兩人聞言,速速以袖掩鼻退出幾丈之外,金晚玉分明看見,那黑衣人似乎看了過來,漆黑的眸子裏,閃著冰冷殘忍的笑意,他在自己中了針的腿上飛快點了幾下,起身迅速的逃離。

金晚玉松了一口氣,卻在下一刻聽到了殿內傳來的趙子然的聲音:“三皇子!三皇子!”

金晚玉與秦舜飛快的奔進殿內,金晚玉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撈起了君傾的手腕,為他搭脈,少頃,她臉色一白:“是中毒!”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真抽!!抽抽抽!!!

☆、驚險夜夫妻正位

金晚玉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私攜皇子出宮,私闖瓊花山莊,直至皇子受傷,中毒在身!

馬車之上,君傾昏迷不醒,大理寺卿趙子然一臉青黑,指著金晚玉嚴詞厲色毫不客氣:“你身為臣子之女,本應恪守本分,如今你帶著三皇子私闖山莊,令三皇子中毒受傷,當真靠著金丞相只手遮天,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嗷嗚!”馬車裏響起一聲驚呼,原本還在昏迷之中的君傾在一陣嚎叫中醒了過來,他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道口正噗噗噗的留著黑血,肩膀上插滿了動一動就跟著抖啊抖的銀針,還有一臉陰沈的秦舜,差一點再度昏死過去:“啊啊,秦舜你要幹什麽!啊啊,流血了啊啊!”

“閉嘴!”秦舜冷冷的呵斥一聲,君傾連帶著趙子然都楞住了。君傾抖了抖,只覺得秦舜周身都散發著寒氣,深怕一個激怒他他會一針戳死自己!那鬼哭狼嚎的聲音也漸漸壓了下來。趙子然顧念著秦舜正在為三皇子解毒,也不好再說什麽。

秦舜為君傾放完了血,又餵了他一粒藥丸,詢問幾句確定了他相安無事之後,撤掉了他肩膀上的銀針。看也不看一邊的趙子然,伸手拉過了自從上車以後就一直沈默不語低著頭的金晚玉,摟在懷裏,輕輕拍她的背。

金晚玉似乎是嚇到了,看都不敢看趙子然,她怯懦的看了一眼秦舜,慢慢地蹲到君傾身邊,輕輕地碰碰他:“你還疼不疼啊……”

君傾自從認識金晚玉以來,她從沒有像這兩天這樣,情緒這樣的大起大落,他忽然想到了她那一年忽然離開國子監的事情,再看看眼前臉色蒼白令人心生憐愛的人,他強打起精神拍拍金晚玉的頭:“我沒事。”然後再看一眼趙子然:“趙大人,玉兒是我帶來的,欲刺的事情更不是她能想到的,她不會武功,留在那裏也只會影響本皇子與刺客搏鬥,你那一番話,未免嚴重了。”

趙子然絲毫不這麽覺得,那張英挺的臉上嚴肅至極,正色道:“我大周子女,上至公主下至臣女,哪一個不是自小學習武藝,金晚玉,當年國子監師父的教誨,你也忘幹凈了嗎!”

“那是因為玉兒身體抱恙,無法習武。”秦舜冷冷的開口,又將金晚玉拉回了自己身邊,看著身邊張牙舞爪的小女人一旦在這個男人面前就格外的低眉順眼,秦舜覺得自己一口血都要嘔了出來,可看著她低著頭沈默不語的樣子,他哪裏還能苛責半句?

君傾也幫腔:“就是就是,君嬈那丫頭還不是嬌氣,除了會騎騎馬她連把刀都不願意拿,你以為都像我二姐那樣能文能武嗎!”

秦舜分明感覺到,在君傾提到君薇的時候,身邊的小女人身子縮的更小,甚至靠到了角落裏,秦舜靜靜地看著她,也跟著挨她近了一些。

馬車一路顛簸。深夜之時,一行人總算重新回到了丹陽城。君傾手臂上的毒因為秦舜及時以針血療法順利逼出,總算是有驚無險,只是刀傷後期還要好好調養。趙子然害怕君傾還會出什麽意外,須得送他回宮。馬車停在相府前時,金晚玉由秦舜扶著下了馬車。正欲離開之時,趙子然叫住了金晚玉。

“金小姐,子然今日也是因為事出突然,有冒犯小姐的地方,還望小姐見諒。”

金晚玉的眸子沒有絲毫的光彩,她淡淡的望向趙子然,趙子然有些不自然的偏過頭,輕咳一聲,語氣又硬了些:“可身為大周臣女,若是自己都不能保護自己,如何護主?金小姐……好自為之吧。”

趙子然見金晚玉沒有什麽反應,便向他們二人告辭。

金晚玉看著遠去的馬車,有些無力的轉身,身子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胸膛!

秦舜的臉已經不是一般的黑。金晚玉剛想開口,誰料一個天旋地轉,她竟被秦舜一把扛上了肩頭!然後,整個相府裏的人看著自家小姐猶如一條鹹魚一般被姑爺扛進了房間!

“呃啊……”金晚玉被秦舜毫不客氣的丟在了床上,她今日疲憊的很,一卷被子就把自己裹得像個蝸牛。秦舜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把她扯起來,圈在被窩裏的人卻滿臉淚痕。秦舜抿著唇,似乎是想要把她硬拉出來。

金晚玉就在這時候爆發了。

“現在在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是個廢物!是啊,我就是個廢物那又怎麽樣!我不能文不能武,我上不了馬拿不了槍,那又怎麽樣!我還不是活過來了!為什麽要這樣看不起我!我又沒有做什麽壞事?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幫不了君蘊也救不了君傾,都是因為我是個廢物!要我拿命去抵嗎!要我死了才好嘛!?”

秦舜忽的猛一上前,一把鉗住她的雙肩:“瘋夠沒有!”

秦舜的暴怒罕見而突然,金晚玉有些楞楞的安靜下來,卻因為用力過猛,抽抽嗒嗒的看著秦舜。

此刻的秦舜恨不得拿個鑿子把她的腦袋鑿開看看究竟是什麽做的,他一把把她抱到懷裏:“金晚玉,沒有人說過你是廢物!誰若是敢說,我便用一百種毒毒死他!我知道你想幫君蘊,我知道此刻的事情你也是措手不及;我知道你很想救君傾,我知道看到他為你受傷你很難過!”他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語氣帶上些自嘲:“可你知不知道,看到你險些被刺客傷到的那一刻,我是什麽感覺?”

懷裏的人一動,秦舜笑了笑,改拍的動作為輕撫,似乎是在安撫一只寵物一般,溫柔至極。他說:“我第一次感到害怕。”

我怕你在我一個大意的時候就受到了傷害,害怕你憑空消失,害怕你在我眼前出事!

他溫柔的摟住她:“你說過,我是你明媒正娶的一房夫君。你有事情,當然是我來替你做。你想幫君蘊,我就替你找出那個幕後真兇,你愧對君傾,我會替你醫好他。玉兒,你不是什麽廢物。”他將她摟的更緊,似吟似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好!”

秦舜的一番真心剖白,讓金晚玉漸漸冷靜下來,秦舜拍了拍她,剛想起身,金晚玉卻如一只小老鼠一般又蹭了過來。

見到她這樣,秦舜再大的怒意也只能化作繞指柔。他將她抱住:“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先沐浴更衣再睡覺,乖,我馬上回來。”

“別!你別走!”金晚玉反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胸前:“阿舜,我……我真的不需要你為我做那麽多……”

秦舜覺得心中一暖,語氣更柔,還帶上了幾分玩笑:“娶我回來卻不要我做事,玉兒豈不是虧了?”

埋在胸前的小腦袋忽然擡起來,那張哭鬧過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盯著他,貝齒輕輕咬著下唇,半晌,她似乎是做了什麽決定一般:“那……那你現在就……就做給我看!”

還沒等秦舜反應過來,金晚玉已經用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將秦舜推倒在了床榻上。她毫不客氣的跨坐之上,俯身就去親吻秦舜的唇。

一冷一熱的雙唇相撞,那原本冰冷的雙唇也瞬間火熱起來!秦舜看著跨坐在自己身上像一只無頭蒼蠅一般扯咬著他的衣襟的女人,只覺得陣陣熱流朝身下蜂擁而去!

金晚玉正吻得起勁,不料一個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秦舜壓在了身下!身上的秦舜雙目通紅,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舉過頭頂,聲音暗啞:“玉兒,睜大眼睛看我,告訴我,我是誰。”

金晚玉此刻已經全然招架不住,渾身死火燒一般,她嚶嚀一聲,挺胸去蹭秦舜已經光裸著的胸膛,氣若游絲:“我知道……阿舜……我愛你……”

一聲蚊吟,成功的將秦舜點燃,他的手法明顯要比金晚玉好上許多,三下五除二的將兩人的衣衫除盡!金晚玉已然動情,汁水橫流,如貓兒一般輕哼著,兵臨城下之時,秦舜伏在她的耳邊,用畢生的溫柔告訴她:“我也是,玉兒。我愛你!”

遲來的春意,在這個春末夏初之際終於盈滿了那紅字未祛的新房之中。

一夜顛鸞倒鳳,快要天亮之前,兩個明明很累卻怎麽也睡不著的人如同兩只湯勺一般靠在一起。秦舜從身後摟著她,手中細細摩挲著她的軟發。

“玉兒……”

“恩?”

“沒有人知道你也會醫術?”

懷中的人沈默了片刻,秦舜如今美人在懷,不急不躁不逼迫。他想,總有一天,她會把整顆心給他看。

“嗯……因為……因為我小時候受過一次傷,後來是母親請來的老先生救了我。可傷的太嚴重了,所以先生教會了我醫術,讓我自己為自己調養。”

所以,才會因此而不能騎馬射箭,習武強身。

秦舜將她緊緊摟著,仿佛是對著一樣稀世珍寶,無論如何,她是他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雙更!雙更了!所以作者菌明天請假一天~休息養傷……

☆、君蘊變天外來客

已經是四月的天氣,丹陽城漸漸有了些夏日的氣息。卯末辰初之時,秦舜小心翼翼的抽出了手臂,將身邊的人放好,看著滿眼的春光,他只覺得心中無限滿足,扯了肚兜為她系好,又拉了薄被給她蓋好,起身一陣梳洗,出了相府。

金相與金殊早已經進宮早朝,秦舜招了馬車,沒有去太醫署,而是徑直去了宮裏。

君蘊的宮殿在皇宮的西邊,宮人們帶著一路的九曲十八彎,穿過一個爬滿藤蔓的月亮門,終於到了君蘊的宮殿。自從傳聞公主風了以後,君蘊所在的雲華宮更是顯得荒涼,據說公主瘋的十分厲害,還搭上了好幾個姑姑。陛下國事繁忙,只能遣了君薇前來照看,然而即便君薇再怎麽細致,終究還是會有遺漏的地方。

秦舜走到殿門口,站定片刻。沖那宮人擺了擺手,宮人早就聽聞三公主瘋起來喊打喊殺的,十分感激的拜了拜,飛快的跑了。

秦舜看了看空蕩蕩的門口,微微挑眉,竟也不講什麽禮儀,推門就進去了。正殿中央上首的位子,坐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黑發如瀑,膚若凝脂,本應是一個脫俗如謫仙般的女子。奈何對著滿桌子的食物,秦舜覺得,有點慘不忍睹……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真特麽好吃!”她一口咬掉一只雞腿,邊嚼邊抹嘴,這時候秦舜已經走了進來,徑自坐在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君蘊動作一僵,手裏的雞腿也掉了。秦舜微微一笑:“公主請慢用,微臣等著便是。”

君蘊慌慌張張的抹抹嘴,呆呆看了看秦舜,然後嘴巴一咧,傻笑著開始嘬手指。秦舜笑意不減:“這樣,讓微臣為公主把脈吧。”

君蘊蹭的一下跳了起來,開始手舞足蹈裝瘋賣傻。秦舜心想著家中的小女人此時此刻應該還在酣睡,他還得在巳時以前趕回去,在城東的包子鋪買她最喜歡的蟹黃包。所以秦舜實在沒什麽時間跟她耗,他幾步上前,一把拉住君蘊的手腕。

傳聞中溫婉賢淑弱不禁風的公主卻目光一厲,另一只手合掌就朝著秦舜劈了下來!秦舜眼疾手快,捏著她的脈門四兩撥千斤微微一撇,君蘊立馬哎喲哎喲的叫起來:“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秦舜丟開她,君蘊立馬戒備的躲到了一把椅子後頭,揉著手臂怒視他。秦舜老神在在的一撩衣擺坐下,理著自己的衣袖淡淡道:“公主脈象平和,起伏均勻有力。照此發展下去,公主日後裝瘋的精力會越來越旺盛。”

君蘊猛地一僵,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一跺腳,幹脆走到秦舜身邊的座位一屁股坐下來,坦言道:“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金晚玉,話我已經說了很多遍,我根本不是君蘊,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一醒過來就變成君蘊了!”她的瞪著眼睛認真嚴肅的看著秦舜,一字一頓:“我、穿、越、了!”

秦舜全然不像君蘊身邊那些一邊逃命似得跑一邊叫著:“公主瘋了公主瘋了!”的人,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君蘊與他對視片刻,目光中的神采茲拉一下沒了,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反正沒人相信我,也好啊,沒人打擾我,我還能有吃有喝……”她憂傷挪回去,憂傷的拿起一只雞腿,憂傷的啃。

“你是誰我不關心。”秦舜忽然開口,君蘊一怔,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秦舜看也不看她,繼續道:“我只知道,如果你不配合我,我保證,瓊花山莊的事情,還會有第二次。”

君蘊猛然一跳:“靠,不會吧,難道我還要再死一次?!”

秦舜目光一厲:“你說什麽?”

君蘊坦然:“我說再死一次啊!”

“什麽意思?”

君蘊嘆了一口氣:“以你的見識,大概也不知道神馬叫魂穿,我給你解釋一下啊,就是在我的世界呢,我死掉了或者出了什麽意外,使魂魄離體,穿越時空,而我到了你們這個時空呢,就到這個身體裏啦!”

秦舜不關心她那些謬論,直中問題中心:“那原來的君蘊去了哪裏!”

偽君蘊想了想:“可能死了吧。也可能,她的魂魄也穿越了,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她忽然很開心:“真想不到,我醒過來之後沒一個人相信我,哎對了你是個大夫吧!艾瑪你們搞醫學的腦子就是不比一般人兒!少年,我看好你!”

秦舜覺得眼前的人和神經病只有一步之差,可他還是耐心詢問:“你說你認識我,也認識玉兒?”

君蘊點頭:“對丫!雖然我占據了原來主人的身體,但是她的記憶全部留在這裏!”她指了指腦子:“如果我願意,以我的演技,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眼睛望穿了都不一定知道我是假的!”

秦舜微微皺眉。如今這個形勢……也許真的有轉機也說不定。

君蘊看他沈默,也有些忍不住了:“哎,你剛才說瓊花山莊的事情還會發生,是真的假的啊!老子不想再死一遍啊!”

秦舜擡眼看他:“微臣有一計,不知公主是否願意配合。微臣敢保證,如果公主配合,微臣保證公主下半生無憂無慮,榮華富貴!”

君蘊眼睛都亮了:“真的?!”

秦舜點頭。

“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秦舜離開時,君蘊專程送他到門口,只是那臉色,實在是如吃了蒼蠅一般。秦舜表示理解:“這的確是件值得考慮的事情,不過一定比你繼續呆在這裏要好。”

君蘊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她有氣無力地看他一眼:“你……你讓我想想,我……我沒什麽準備啊!”

秦舜點頭,又想起一件事情來:“還以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記得。”

君蘊不解的望向他。

秦舜解釋道:“不要讓玉兒知道你已經不是君蘊。”他默了默:“她……似乎十分重視君蘊。”

這回君蘊居然沒有大呼小叫,似乎是在這具身體裏頭發現了什麽回憶,她認真的看了看秦舜,小心翼翼的問:“你和金晚玉,現在很幸福吧!”

秦舜瞥她一眼,給了一個“除了廢話你能不能問點別的”的眼神。君蘊了然的點了點頭:“唔……有些事情,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這個女人啊,感情都是慢慢培養的!”

秦舜似乎一點也不好奇,淡淡道:“我不問。總有一日,她心中憋悶,一定會自己告訴我。”

君蘊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好男人!”

秦舜沒空再和她廢話,再不去買蟹黃包,醒過來的小女人那股子起床勁不知道又要禍害多少人了。

秦舜回到相府的時候,原本應該在床榻上撒著起床氣的小姑娘竟然已經醒了。金相似乎已經回了府,帶著金殊和金華在書房議事,秦舜趕到時,金晚玉正提著裙子在窗口輕輕推起一個縫兒,鬼鬼祟祟的偷聽。

秦舜覺得自己昨晚真是太憐惜她了,她居然還有精力偷聽!

金晚玉耳朵很尖,鼻子卻更尖。原本還在偷聽,鼻子一動,轉過頭,秦舜居然就在十步開外的回廊下舉著一只蟹黃包細嚼慢咽。金晚玉眼睛都綠了,飛快的離開偷聽現場,飛撲到秦舜身邊:“嗷!你偷吃我的早飯!”

秦舜感覺到一小團東西撲進懷裏,帶著淡淡的香氣,頓時身心舒暢。他越發覺得,其實他的玉兒很簡單,很天真。哪怕昨日還那麽難過,一覺醒來,她就可以忘記所有的不愉快,用心的投入到新的一天。從前的她,每一日醒來都將昨一天傷心與負擔隱藏起來,如今,他要讓她真正的快樂無憂。

他一把抱起她,把自己咬過的包子遞給她:“在這裏偷聽,不怕母親責罰你?”

金晚玉捧著蟹黃包,剛興高采烈地咬了一口,聽到秦舜的話,一張臉就垮了下來,如臨大敵般扯著秦舜的衣裳:“阿舜!糟糕了!陛下真的有把公主嫁到相府的想法!”

秦舜看了看緊閉的書房,將金晚玉帶到了後院的荷花池邊:“玉兒,如果,嫁來相府的不是三公主,而是四公主呢?”

金晚玉登時一楞,恍然大悟:“你你你、你是說,如果陛下主意已定,要為公主指婚,可、可以把君嬈換成君蘊?”

秦舜摸摸她的臉蛋:“你只用告訴我,你比較喜歡哪一個,還是說,你誰也不想要?”

金晚玉激動地雙眼放光,滿含期待:“可以嗎?真的可以讓君蘊嫁到相府裏頭來?”

秦舜笑笑:“只要你喜歡。”他想了想:“那,玉兒想讓哪位哥哥娶了君蘊?”

金晚玉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秦舜猶如看著一個神仙一般:“我說了,就可以實現嗎!”

秦舜從善如流:“當然。”

金晚玉歡呼一聲,可是又有些疑惑秦舜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神通廣大,然而站在自身意願上,她還是樂意想一想!剛想開口,忽然覺得身邊射來一道兇狠殘忍的目光,她抖了抖,望了回去,只見小菊一臉哀怨的正看著她!

金晚玉的心忽然就軟了。的確,眾多皇子公主中,她視君蘊格外不同,可是,小菊多年追隨自己,要她一手毀了她的少女夢,這個……實在是有點殘忍。

其實自己家的哥哥都是好男人,都能給君蘊幸福!金晚玉想起了最初自己被逼婚金華樂不可支的模樣,心裏有了數,給了小菊一個“你放心”的眼神,轉頭望向秦舜:“讓三哥娶了吧!”

秦舜寵溺的看著她:“好,就是三哥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喔謔謔謔~不要問作者菌腫麽了~只需要記住,這是言情!這是言情!!一切都是為了劇情~~喔謔謔謔~~原來小心翼翼寫文真的好難受!作者蛇精病氣場全開~各種天雷甜寵就要上場了!嗷嗷~~喜歡的妹紙請繼續~驚喜在等著你~受不了天雷陣陣的妹紙作者菌要為你揮手絹說寨見勒~~~o(>_<)o ~~~

話說寵夫神馬的~矮油~都是夫妻分那麽清楚幹神馬~還是來問問主角吧!

金晚玉:嗷嗷~我會寵愛秦舜!我發4!

秦舜(溫柔一笑摸頭):玉兒有心了。

金晚玉(咬手絹):你分明是不相信我!

秦舜(溫柔一笑):我只想你回房後好好寵我……

金晚玉:ORZ........

PS:神馬?某笑說了今天不更新?蛇精病的話你也信??謔謔謔~愚蠢的人類!

PPS:新文——《我愛他》,為圓那殘存的少女夢而生的現言甜寵正在建設中!歡迎跳坑~

pptv:所以~某笑明天真的請假一天不更文喲~喔謔謔謔~

☆、瘋公主婚配相府

兩枚紅色的炮彈在夏初之時,自金碧輝煌的皇宮橫空飛出,直直的砸向了左相與右相的府中!兩炮驚起千層浪,趙相府中如何旁人不知,可金相府中卻是鬧翻了天!

丹陽城中被譽為最放蕩不羈的金三公子,舉手投足間都是十足的風流之韻,一雙勾魂的鳳眼不知迷倒了多少無知少女。此時此刻,金三公子正淚眼婆娑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中:“我不娶我不娶!我才不娶什麽四公主!嚶嚶嚶嚶……”

金殊氣定神閑的端著一杯茶坐在椅子上,低頭輕輕吹著茶水中浮著的兩片茶葉。金華見二哥沒有反應,手裏拽著一截白綾,一顆腦袋是伸也不好,縮也不好。一雙美艷的鳳目閃著晶瑩的淚花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家二哥。

金殊受不了他似個女人一般哭哭啼啼,終於開口道:“其實,不娶君蘊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金華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仿佛找到了人生的希望:“當、當真?”

金殊很負責任的點頭:“你可以冒死向陛下進諫,告訴陛下其實你對君嬈傾心已久……”

“嗷!讓我去死!讓我去死!”金華絕望的毫不猶豫的將腦袋塞進了白綾的圈兒裏,只是兩條長腿踩在凳子上抖啊抖啊抖了半天都沒舍得了結自己,金殊沒有耐心跟他浪費時間,伸腳踢飛一張椅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金呂的小腿上,哐當一聲,金呂連人帶椅子摔在地上,疼的哇哇直叫!

金殊幾步走過去將他提了起來,仍到另一張椅子上,語氣不可謂不寒栗:“老三,阿舜已經向陛下請旨,以為四公主調養身子為由,令你們二人不必搬去公主府,你還不知足?”

金華委屈的不得了,可是他多年來游手好閑慣了,當真要與哥哥和母親反抗,也不過是蚍蜉撼樹,徒勞無功的事情,他想了想,又忍不住嚶嚶嚶嚶……

金殊的話算是帶到了,也不願再與他多廢話,如今要成親的不是他,他覺得生活是如此美好。

話分兩頭,聽聞了陛下頒下的聖旨,金晚玉比金華這個要成親的人還要開心!歡呼的蹦來蹦去,抓著小菊跑去找秦舜。

秦舜與母親和二哥將將從皇宮中回來,她從二哥那裏打聽到消息之後就立馬來找他。秦舜正端端坐在荷花池邊的涼亭裏,調試著上回打賭贏回來的古琴。

“阿舜!君蘊真的就要做我的嫂嫂了呢!”金晚玉蹭到秦舜身邊,撒嬌般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秦舜面含微笑,一手攬著她,一手不動聲色的示意其他人退下,這才穩穩地摟住她:“玉兒很開心?”

金晚玉點頭:“恩啊!”她笑得極為燦爛,摟著他的脖子可勁兒搖:“等到君蘊做了我的嫂嫂,她也會很開心的!”

秦舜任她鬧騰,摟著她的力道絲毫不減,可還是有些好奇:“玉兒,你何時與四公主這般交好了?”

懷裏的人動作一僵,臉笑容都滯了幾分,秦舜如何會遺漏掉她的這些反常之態?只是她不說,他也不去點破,適可而止的打住。金晚玉果然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那張小臉上很快就重新溢滿笑容,坐在秦舜身上也不老實,扭來扭去。

秦舜只覺得這樣的溫香軟玉在懷,稍稍靠近一分,那少女的幽香就會鉆入鼻中,令他更加無法自拔。金晚玉的註意力很快就被轉移,盯著石桌上的古琴,眼睛一亮。這古琴親身原本有一只雕工粗劣的小雞,可如今,小雞身邊多了一個給它餵食的小姑娘!小小的身子,紮著花苞頭,素手撚食。金晚玉興奮的指著新的圖案:“這個真好看!”

雕了琴身難免要損一損音質,秦舜笑笑,就這樣抱著它繼續調音。金晚玉總是時不時的用小拇指勾一勾琴弦,這個時候,琴弦總會打到秦舜的手指,她壞的很,又連連波動好幾根,飛快的縮回手,顫動的琴弦彈到了秦舜的額手指,重重的音色也帶上了幾分顫抖,金晚玉笑得十分開心,秦舜也不介意被她多胡鬧幾次,千辛萬苦的終於調好了琴,金晚玉便歪著頭問:“怎麽你也會彈琴?”

秦舜心情極好:“怎麽玉兒沒有聽說過‘姑爺三十二個讚’的故事?”

金晚玉作勢去掐他的脖子:“秦舜你真臭美!”

秦舜這回也顧不得什麽琴不琴了,伸手就將懷裏張牙舞爪的小女人緊緊禁錮住,將她抵向自己,實在沒有忍住,他輕輕貼上那張粉嫩的唇。微微貼了貼就放開,面前的小女人卻已經紅了臉。

粉嫩的唇猶如一只鮮嫩欲滴的粉色蜜桃,吹彈可破的小臉白裏透紅,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正睜得圓圓的看著她,秦舜只覺得身體裏頭有陣陣熱流,通通湧向身下,那相依為命二十多年的小兄弟立刻有了反應!秦舜深深看了金晚玉一眼,忽的將她扛上肩頭,大步流星的就朝臥房走!

幾次下來,金晚玉終於認識到秦舜那副看似瘦弱的身軀多麽的具有欺騙性,而秦舜每次都是照著不讓她起床的標準來幹活的,金晚玉再傻也知道,也很自由在這件事情上,金晚玉深深地認同者小菊的看法——男人寵不得!越寵越沒邊!

金晚玉忙著和秦舜見招拆招,忽然想起來忘記叫小菊出去打探一些其他消息!

看出了某人的心不在焉,秦舜重重的吮了一口!金晚玉只覺得胸前一陣酥麻,再也顧不得想小菊,嚶嚀一聲,縮了縮身子。秦舜重重的壓著她,青天白日裏將她身上的最後一件遮蔽物扯開,肆意的翻雲覆雨。

偃旗息鼓之時,金晚玉已經奄奄一息,抖著手指動半天都擡不起來,秦舜很滿意的將她塞進薄被裏,又很快地將自己打理好,推門出了房間。

小菊已經在外頭守了很久,秦順出來時,她的頭低的更低,神色間盡是有口難言的苦楚之色。秦舜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她,邁步離開。小菊艱難的看一眼緊閉的房門,牙一咬,還是跟了上去。

秦舜到了書房,坐在書桌前,翻出幾本醫術漫不經心的翻看。小菊誠惶誠恐的跟進來,秦舜擡眼:“關門。”

秦舜的表情有些冷,小菊不禁心中一顫——這這這、這還是那個身負三十二個讚溫柔賢惠的姑爺嗎!

小菊忙不疊的關上門,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姑……姑爺……”

秦舜合上書:“小姐讓你打聽的消息,你都打聽到了?”

小菊一怔,看著臉色不大好的姑爺,怯懦的回答:“姑、姑爺說什麽啊。奴婢。奴婢聽不懂啊……”

砰!醫書被重重扣在桌上,秦舜的臉色成功的冷了下來:“所以,你什麽都不知道了?”

小菊何等機靈:“是,奴婢什麽都不知道!”

秦舜臉色和緩了一些,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笑意:“下月初一便是大婚之日,屆時三公子與四公主以及那一對都會在宮中行大禮,剩下的日子你好好照看小姐,不要出什麽岔子,若石小姐要打聽什麽……”

小菊趕忙接話:“小菊什麽都沒聽見什麽都沒聽見!三公子既將與公主大婚,奴婢有許多事情要做!沒空去打聽什麽消息的!奴婢什麽都不知道!”

秦舜滿意的點點頭:“行過大禮之後,你就可以知道了。”

小菊連連點頭。待她走出書房之時,才驚覺自己滿身的冷汗……

她方才從外頭回來,瞧見趙相家中張燈結彩之時,心中萬分驚訝。

那宮裏頭傳話的小姐妹一臉崇拜的癡迷著秦太醫的模樣實在讓小菊很不齒,可那小姐妹的話居然句句屬實!趙相家的公子也被賜婚!陛下老早以前就心意已決的事情,一個太醫幾句話就改變了她的主意!?這個太醫還是他們家享有三十二個讚的溫和謙遜的姑爺?!

小菊細細揣摩著打聽來的消息。據說四公主原本真的是癡癡呆呆瘋瘋癲癲,可秦太醫進宮診治幾次,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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